劇透是一種生活運動(?)
不 我想不是的
只是因為我忙碌的太無趣(總之我的人生現在85%是工作?
只有陷害大家會讓我有樂趣一點(?!)
總之 時間真希望就像擠溝一樣想擠就有(??!!)
【伏流】
妳我之間的情感就像是伏流 有時在地面上各自分流 有時在地面下會合 偶爾出現 一眨眼卻又隱沒
【很想妳】
直到帕妮退開 眼底隱隱有淚光閃爍 手指梳著孝淵濕漉漉的長髮 她笑著[我要離開妳了 妳要照顧好自己 我相信自己會幸福 所以妳也要幸福 去找她 去找秀妍]去找那個她從沒提起過 自己卻在她的午夜夢迴裡聽過無數次的名字
她想 秀妍一定是個很美很美的人 才能讓她這樣假裝著平靜也要說服自己早已忘卻 暗藏在平靜的表面下其實多麼刻骨銘心
每一個人都有一個自己所逃避不了的劫 孝淵的劫是秀妍 她的劫是孝淵
明知愛她是飛蛾撲火 她還是義無反顧
帕妮強迫自己起身 強迫自己離開 走出浴室 她怕自己捨不得 捨不得離開她的義無反顧 她的飛蛾撲火 她的劫數
走進臥室 帕妮環繞一圈 她的東西其實不多 少少的幾件衣服 幾樣配件還有梳妝台上她送的那罐梔子花香水
她說她就如梔子花潔白美麗卻芳香馥郁 讓人難忘
執起瓶身 她在手腕和頸項點上香水 最後一次留住她所給予的一切
孝淵向噴泉水池丟了硬幣閉上眼卻不知道該許什麼願 其實她什麼都沒想 有想到的或許是希望被她辜負的美英幸福吧 再睜開眼 她不能過去的過去竟站在身邊
淵怔了怔 半句話也說不上了 秀妍緩緩睜眼 帶著笑依舊是細軟如撒嬌的聲音 [過得好嗎?]
想了多久的人就這樣毫無防備的在眼前出現 淵忽然好想好想落淚 卻只是緊抿著唇
僅能用 一個輕輕的頷首來表達 我過得好 ,妳呢? 卻只能將這樣的問候留在喉頭深處
[會的……我們都會的]秀妍輕細的嗓音低喃 細微的像是隨時會被風捲拾而去
彈出指尖的硬幣 秀妍望著激盪出水花的光亮 最後一次許願 自此之後她再無願望
[保重。]留下笑靨 秀妍揚起小巧的下巴 像是分離的那天 步伐沒有一絲遲疑的離開了
【我們】
孝淵平靜的走進練習室,就像往常練習一樣播放習慣的音樂,再走到門邊將練習室的燈關上。
用盡全身的力氣深深吸了一口氣。
好痛。
真的好痛。
痛到幾乎無法喘息。
就像被人緊緊揪住心臟一樣,無力掙脫的她,只能任憑那股劇痛侵蝕到身體的每一處,浸透所有意識。
病得昏昏沉沉的孝淵從床上坐了起來,周遭一片黑暗,摸索著開了夜燈,她口好渴,好想喝一杯水,整個人好像遭受火焚一樣,身體裡連一點水分都沒有。
開口想要叫徐玄幫忙,發現徐玄已然睡得深沉。
算了,別吵徐玄讓她好好睡吧……
孝淵挪腿下床,腳才一接觸到地板就是一陣強烈的暈眩襲來,按住隱隱抽疼的額際,她皺緊眉頭,一手扶著牆壁,支撐住自己大半重量,緩慢的往房門口走去。
【並蒂蓮】
同是舞伎 同樣被拋棄 同樣被教坊裡的主事者撿回收養 同樣舞蹈長才 兩人被收養的那年 教坊裡的蓮池生長了並蒂蓮
兩人截然不同 一個清雅素婉 一個千嬌百媚
花開並蒂 兩人命運繫為一體
花開時各自展艷 卻又背對而生
【淚似愛情】
秀英伏在病床前 想好好的把孝淵最後的模樣鐫刻在心上
困難的嚥了口水 嗓音粗啞 淚水聚集在眶底[金孝淵 我為妳祈禱為妳祝福一切苦難離去 病痛離妳遠去]
[金孝淵 我愛妳]
孝淵的眼睛早已模糊的無法聚焦 但她仍是吃力的想看清秀英
手指無力的點在秀英唇上 笑容一如她們相識的那天溫暖宜人 如同春季她被送進安寧病房時 輕柔如春風 撩起她的心 對生死再也不能淡靜以對
孝淵的唇瓣蠕動著 秀英摘下她的氧氣罩
帶著眼淚笑著聽她對她的最後一句告別
[謝謝……]她的聲音早已微弱的快聽不見 可是秀英和太妍聽得清楚 聽得清楚孝淵對這世界最後的道別 沒有遺憾 沒有怨恨
像是終於能夠休息 她帶著微微的笑意 眼角滑落冰涼的淚水 在愛的人眼前微笑咽氣
她在春季翩然的降落在她的生命 也在春季翩然離去
【夜盲症】
「這是什麼?」孝淵皺眉看著碗裡那紅紅的不明物體。
秀妍扭捏著,表情有些不自然。
「紅蘿蔔啦!」
「為什麼要吃紅蘿蔔?」她又不是兔子……
「吃就對了啦!」秀妍大聲嚷嚷。
「我不想看妳又因為晚上看不到路滾下樓梯了……」
孝淵笑得甜甜的,吃著那碗連鹽都忘了加的無味清蒸紅蘿蔔,但其中自有它的滋味。
【我在雨季想妳】
曾經有過的諾言都成了最遙不可及的奢望。
孝淵從床上坐起身,觸目所及盡是一片黑暗。
她又做夢了。
一個最最諷刺的夢……
點亮床邊的落地燈,目光又如往常一樣飄往書桌前那幅放大裱框的照片。
她和她,頭抵著頭,閉上眼嗅聞同一朵向日葵的香氣。
綻放在唇角的笑此刻看來多麼刺眼……
那時以為只要在彼此身邊就擁有了全世界,什麼都無畏無懼。
而現實呢?
不忍卒睹。
【錯過的只能成為遺憾】
林允兒提著連鎖咖啡店的禮盒,站在這個以前她很熟悉,現在卻有點陌生的建築外。
食指搭在電鈴上,卻遲遲無法按下。
她出國攻讀表演藝術這麼久,後來因為搬家和她失去聯絡,不知道她過得好嗎?爸爸他的身體好嗎?
他們還記得她嗎?
林允兒斂眉輕笑。
這算是近鄉情怯嗎?
深吸一口氣,林允兒提起勇氣要按下電鈴的那一刻──
「小姐妳……」
乍聽見那個朝思暮想再熟悉也不過的聲音,林允兒先是滿腔欣喜,回過頭去。
她還是記憶裡的她,只是有些不同了。
不變的是她的容顏,變了的是她眉宇間褪去了屬於青春年少張揚的輕狂。
她看起來成熟了,也穩重了。
金孝淵很訝異,嘴巴遲疑的喊出那個已經放在心底很久不曾去翻閱的名字。
「林……允兒?」
林允兒扯出一抹笑,說不清楚是什麼樣的心情。
她不再叫她允兒,而是林允兒……
果然時間會產生距離,消磨掉以往所積累起來的熟悉與親近嗎?
這種滋味怎麼會陌生得叫人想流淚。
林允兒嚥了口口水,嗓音有點乾澀。
「是……是我……」
金孝淵一時無言,腦袋停擺,好半晌只能低低的吐出一句:「好久不見……」
林允兒提著紙袋的手緊捏成拳,尖尖的指甲陷入掌肉也毫無所覺,只是凝視著那個思念了好久的人怔愣。
幾年來的相思成狂,怎麼也沒料到竟是眼前相對無言。